译文
究竟是为谁这样辛苦奔波?莫非是命中注定。西风萧瑟瘦马颠簸,落月下书卷伴一盏昏灯。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,红叶满山吴江凄冷。为那两字功名,岁月匆匆不饶人,镜中人已白发频添。垂钓的严光,思恋莼羹的季鹰,定会笑我飘零。
注释
西风驿马:指在萧瑟西风中驱马奔忙。
吴江:即松江,为太湖最大的支流。
钓鱼子陵:指拒绝汉光武帝征召,隐居垂钓的严光。
思莼季鹰:张翰,字季鹰。翰因见秋风起,乃思吴中菰菜.莼羹.鲈鱼脍,曰:人生贵得适志,何能羁宦数千里以要名爵乎!遂命驾而归。
宋玉《九辩》云:“悲哉秋之为气也,萧瑟兮草木摇落而变衰”,可以说开启了文人悲秋的先河。此后在骚人墨客的作品中,都郁积着浓浓的悲秋情结。这首散曲抒发了作者由悲秋而忧伤身世的深沉思绪,读来令人一咏三叹,感慨不已。
此曲出人意料地以自问“为谁忙,莫非命”开篇,笔势突兀。真正的缘由,作者并未明说。结合下文,读者自然可以明白。这样就有许多意思都包含在不言之中,不直说比直说更使人感到深沉。“西风驿马,落月书灯”,就具体描写自己的艰辛忙碌。从中可见作者从早到晚的疲于奔命。“驿马”“书灯”前的修饰词“西风”“落月”,渲染了一种凄凉衰怆的气氛,烘托出作者的辛酸失意。“青天蜀道难”化用李
张可久是一个始终沉抑下僚、不能施展抱负的失意者,这首《普天乐·秋怀》就是他自觉岁月销磨而功名难遂的悲叹。其具体创作时间未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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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敦颐,字茂叔,号濂溪,道州营道人。原名敦实,避英宗讳改焉。
周敦颐,以舅龙图阁学士郑向任,为分宁主簿。有狱久不决,敦颐至,一讯立辨。邑人惊曰:“老吏不如也。”部使者荐之,调南安军司理参军。有囚法不当死,转运使王逵欲深治之。逵,酷悍吏也,众莫敢争,敦颐独与之辨,不听,乃委手版归,将弃官去,曰:“如此尚可仕乎!杀人以媚人,吾不为也。”逵悟,囚得免。
移郴之桂阳令,治绩尤著。郡守李初平贤之,语之曰:“吾欲读书,何如?”敦颐曰:“公老无及矣,请为公言之。”二年果有得。徙知南昌,南昌人皆曰:“是能辨分宁狱者,吾属得所诉矣。”富家大姓、黠吏恶少,惴惴焉不独以得罪于令为忧,而又以污秽善政为耻。历合州判官,事不经手,吏不敢决。虽下之,民不肯从。部使者赵抃惑于谮口,临之甚威,敦颐处之超然。通判虔州,抃守虔,熟视其所为,乃大悟,执其手曰:“吾几失君矣,今而后乃知周茂叔也。”
熙宁初,知郴州。用抃及吕公著荐,为广东转运判官,提点刑狱,以洗冤泽物为己任,行部不惮劳苦,虽瘴疠险远,亦缓视徐按。以疾求知南康军。因家庐山莲花峰下,前有溪,合于湓江,取营道所居濂溪以名之。抃再镇蜀,将奏用之,未及而卒,年五十七。
黄庭坚称其“人品甚高,胸怀洒落,如光风霁月。廉于取名而锐于求志,薄于徼福而厚于得民,菲于奉身而燕及茕嫠,陋于希世而尚友千古。”
掾南安时,程珦通判军事,视其气貌非常人,与语,知其为学知道,因与为友,使二子颢、颐往受业焉。敦颐每令寻孔、颜乐处,所乐何事,二程之学源流乎此矣。故颢之言曰:“自再见周茂叔后,吟风弄月以归,有‘吾与点也’之意。”侯师圣学于程颐,未悟,访敦颐,敦颐曰:“吾老矣,说不可不详。”留对榻夜谈,越三日乃还。颐惊异之,曰:“非从周茂叔来耶?”其善开发人类此。
博学力行,著《太极图》,明天理之根源,究万物之终始。其说曰:
无极而太极。太极动而生阳,动极而静,静而生阴,静极复动,一动一静,互为其根,分阴分阳,两仪立焉。阳变阴合,而生水、火、木、金、土,四时行焉。五行一阴阳也,阴阳一太极也,太极本无极也。五行之生也,各一其性。无极之真,二五之精,妙合而凝。乾道成男,坤道成女。二气交感,化生万物。万物生生,而变化无穷焉。
惟人也得其秀而最灵,形既生矣,神发知矣。五性感动而善恶分,万事出矣。圣人定之以中正仁义而主静,立人极焉。故圣人与天地合其德,日月合其明,四时合其序,鬼神合其吉凶,君子修之吉,小人悖之凶。故曰:“立天之道,曰阴与阳。立地之道,曰柔与刚。立人之道,曰仁与义。”又曰:“原始反终,故知死生之说。”大哉《易》也,斯其至矣!
又著《通书》四十篇,发明太极之蕴。序者谓“其言约而道大,文质而义精,得孔、孟之本源,大有功于学者也。”
掾南安时,程珦通判军事,视其气貌非常人,与语,知其为学知道,因与为友,使二子颢、颐往受业焉。敦颐每令寻孔、颜乐处,所乐何事,二程之学源流乎此矣。故颢之言曰:“自再见周茂叔后,吟风弄月以归,有‘吾与点也’之意。”侯师圣学于程颐,未悟,访敦颐,敦颐曰:“吾老矣,说不可不详。”留对榻夜谈,越三日乃还。颐惊异之,曰:“非从周茂叔来耶?”其善开发人类此。
嘉定十三年,赐谥曰元公,淳祐元年,封汝南伯,从祀孔子庙庭。二子寿、焘,焘官至宝文阁待制。